星岛这地方因为环境特殊,本地人口的构成也是极为复杂,血统纯正的汉人,在本地人口中所占比例甚至还不到一半。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特殊民情,本地对各种族裔和不同文化习俗的包容度都非常高。
这佣兵团虽然成员几乎都不是汉人,但也是隶属于星岛的武装力量,李元德确实想不到,谭天磊居然会因为族裔的原因,对其不是特别信任。
他再看其他几人的表情,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,似乎都很认同谭天磊的看法。看样子以谭天磊,罗家兄弟为核心的这个小圈子,并不会轻易接纳其他族裔。
“元德,你觉得这法子可行否?”谭天磊再次征询他的意见。
李元德应道:“小弟对佣兵团的情况所知不多,不敢妄论。各位兄台若是都同意此事,那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只是届时此事肯定也瞒不过几位大人,他们会不会否决这个法子?”
谭天磊微笑道:“如果于国有利,我想没有人会反对我们的计划。”
李元德见他似乎胸有成竹,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宴席结束之后,众人各自乘坐马车返回驻地。
李元德在途中琢磨席间所讨论的事情,觉得凭自己的见识,还是很难判断其可行与否,回到驻地之后,便主动去求见钱天敦。
正好钱天敦和高桥南都在,李元德便将谭天磊邀请自己赴宴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,谭天磊等人所谈之事,也是一一进行了转述。
钱天敦听完之后问了一个看似不太相干的问题:“这么说在场就你一个民间人士?”
李元德点点头道:“的确如此。”
钱天敦笑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何要邀请你?”
李元德稍稍犹豫了一下才答道:“晚辈觉得,他们是希望通过我,向大人传递相关的信息。”
钱天敦微微点头道:“你的理解不错,他们应该是有这样的意图。”
李元德不解道:“那他们为何不通过正常渠道与大人接触?”
钱天敦道:“他们想的法子本来就不正常,也不宜公开讨论。万一在事前就走漏风声,可能会影响到佣兵团今后从别国接差事。”
李元德道:“那既然这事最终还是要大人做决断,为何不直接知会罗杰、谭举任两位大人,由他们出面与您沟通?”
钱天敦笑道:“你以为他们的父辈对此完全不知情吗?我看这事说不定就是那两位的意思,他们跟你一样,只是扮演传话筒的角色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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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元德不解道:“明明可以直接沟通,为何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传话?”
钱天敦道:“有些事情,在我们这个层级不便提出来,但可以默许下面的人去做。你觉得这是绕了个圈子,但实际上这就是留出了回转余地。这个方案本身有一定的风险,而且不合正常的程序,即便我这边不赞同,那也只是否决了年轻人的提议,不会伤及他们父辈的颜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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