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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腰上前,仔细打量了对方的脸庞,随即发出“嗬”的一声惊呼。眼前这半死不活的,是任非云啊!印风午夜的春梦里面还充斥着这人模糊的影像呢,模糊是因为,印风从未近距离地接触过此人,所以连黄粱一梦,都是一个大概的轮廓曲线;而此时真正的人一身狼狈地趴在自己面前了,印风觉得惊吓之余,心脏也跟着飞速跳动起来,像是篮球凿在空旷场地上——几乎要有回声了!
印风这一年只有十六岁,刚和自己父亲闹翻,憋了口气住到这棚子里来,企图自力更生。哪知这生更了还没有一个月,却迎面招惹上这么一个活祖宗!
十六岁的印风轻轻松松地把任非云架起来,力大无穷地带回了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宿舍。
他扒光任非云所有的衣裤,用清水为他擦洗了身体,继而手足无措地请来了他的好兄弟成俊。
他慌乱地指着任非云,问成俊道:“你看,这是太子哥!看到没有?”
成俊惊奇地瞪大了眼睛,俩人凑在床边上端详了任非云半晌,成俊问道:“他好像快要死掉了?”
印风掀开被子给成俊看那血肉模糊的伤处,苦恼道:“好像真的不行了,我不敢找去医院,他身上有手机,要是能去医院,自己就去了,肯定是被仇家追杀什么的。”
成俊也是一副唏嘘模样:“真的啊?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
印风挠了挠脑袋:“取子弹?我看场子里的人做过,我们试试,不然他要是死了就不好办了。”
成俊不敢答话,他更担心印风将任非云当场就弄死,不过他在脑中忖度一番后,决定相信印风。这人是他的信仰,他要做的事,没有办不到的。
他说要和自己一起出来打拼天下,不再靠着家里,不是一样办到了?
成俊不喜欢自己那嗜酒如命的父亲和只知赌博的母亲,他走的毅然决然。
等成俊回过神来时,印风已经将一把剪刀折合处掰断,并且在打火机上烤起其中一半来。
印风烤得很认真,面面俱到一丝不落,直到剪刀的边刃有些卷曲了,他才灭了打火机。印风举着那剪刀转头问成俊:“你那还有白酒不?弄点来消毒。”
成俊闻言,拔腿就往隔壁跑,恨不得能穿墙而过。
白酒很快送过来,印风无措而粗鲁地将之倒在任非云伤口周围,任非云脸色已经显出一种死灰,他在极度的疼痛里挣扎着醒了过来。
眼前模糊一片,他耳中隐约听到少年处于变声器的沙哑嗓音:“不怕,不怕,我能行的。恩,不怕。”
然后刚醒来的任非云又在另一波极度的疼痛里晕了过去,失去知觉。
任非云再醒来时,身边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腹老严。
老严人如其名,长相严肃,神情清冷,他盘腿坐在地板上,而任非云躺在印风那张长度一米八的单人小床上,像是一个大孩子被困在了婴儿床。
老严大致汇报了他失踪期间的生意状况,任非云手底下的好些个场子,都被他大哥给砸了,而老爷子瘫在医院里,生死未卜。老爷子是一向中意任非云的,这下他一中风,家里立即乱了套。任非云生平遭过这么大的挫折,在这堪称是灭顶之灾的打击下,他无奈而又茫然。
然后他看见那破烂的房门被“吱嘎”一声推开,一个小小的脑袋凑了进来,漆黑的头发下,是一双明亮的眼睛。
印风带进了一室光明,让任非云不自在的闭了闭眼。
任非云听见印风惊喜地喊了起来:“呀,太子哥醒了?”
老严转头冷冷地呵斥:“没规矩!谁让你进来的!”
印风便站在门口不动,老严则是迎着任非云疑惑的目光解释道:“上回你被偷袭,是这小子救了你,现在我们在他这住处,比较安全,大少爷不会找到这里来。”
任非云虚弱地开口,声如蚊蝇,但印风一直竖着耳朵,所以立即听见了:“你进来吧,我会好好谢谢你。小兄弟,你多大了?”
印风于是快步进门并且带上门板,恭恭敬敬地蹲在床边,两眼发光道:“太子哥,我叫印风,今年十六岁啦!”
任非云于模糊视线中细细打量了印风,点头道:“十六岁,好年纪啊……你这事办的好,以后跟我吧。”
印风欢天喜地地答应了,而后去成俊房里报道这个喜讯去了。任非云口渴万分地继续听老严汇报生意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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